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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世安平侯柴彦荳荳结局+番外

刘大咪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一个时辰后,周知县亲自带覃捕头和一众差役上了山,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安平寺山门外。正是在这一个时辰里,善源已经坦白了杀害方丈的过程和原因。事因要从半年前说起,那时安平寺的典座执事身体有恙,并且每况愈下,于是寺里便打算任命一位新的典座执事。所谓典座执事,就是寺中后厨和斋堂的负责人,负责管理寺中上下的饭食与香客们的斋粥。某一日,寺里突然流传出一个消息,说是方丈有意任命善源担任典座执事一职。善源听说以后表面上表现的很无所谓,但其实内心深处激动不已,在安平寺出家已有五年多,他做梦都想担任执事一职,不管是什么职务的执事......揣着万般期待终于熬到了正式宣布典座执事任命的那天,善源从方丈口中听见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。若说新任典座执事资历比善源要老...

主角:柴彦荳荳   更新:2024-12-02 14:2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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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柴彦荳荳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盛世安平侯柴彦荳荳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刘大咪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一个时辰后,周知县亲自带覃捕头和一众差役上了山,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安平寺山门外。正是在这一个时辰里,善源已经坦白了杀害方丈的过程和原因。事因要从半年前说起,那时安平寺的典座执事身体有恙,并且每况愈下,于是寺里便打算任命一位新的典座执事。所谓典座执事,就是寺中后厨和斋堂的负责人,负责管理寺中上下的饭食与香客们的斋粥。某一日,寺里突然流传出一个消息,说是方丈有意任命善源担任典座执事一职。善源听说以后表面上表现的很无所谓,但其实内心深处激动不已,在安平寺出家已有五年多,他做梦都想担任执事一职,不管是什么职务的执事......揣着万般期待终于熬到了正式宣布典座执事任命的那天,善源从方丈口中听见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。若说新任典座执事资历比善源要老...

《盛世安平侯柴彦荳荳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一个时辰后,周知县亲自带覃捕头和一众差役上了山,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安平寺山门外。

正是在这一个时辰里,善源已经坦白了杀害方丈的过程和原因。

事因要从半年前说起,那时安平寺的典座执事身体有恙,并且每况愈下,于是寺里便打算任命一位新的典座执事。

所谓典座执事,就是寺中后厨和斋堂的负责人,负责管理寺中上下的饭食与香客们的斋粥。

某一日,寺里突然流传出一个消息,说是方丈有意任命善源担任典座执事一职。

善源听说以后表面上表现的很无所谓,但其实内心深处激动不已,在安平寺出家已有五年多,他做梦都想担任执事一职,不管是什么职务的执事......

揣着万般期待终于熬到了正式宣布典座执事任命的那天,善源从方丈口中听见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。

若说新任典座执事资历比善源要老倒也罢了,但偏偏抢了他执事之位的是一个资历比之要浅,进寺比之要晚,年龄比之要轻的人。

事后寺里有许多人替善源鸣不平,善源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,想找方丈问明因由方丈却避而不见,几次无果后善源还病了一场。

自此,善源就对方丈含了怨念,加上后来任命知客僧时善源再一次落选,善源的怨念终于演变成了怨恨。

一直到半个月前,善源告假下山在市集上买了一把匕首,他已经考虑好了,定要找个时间向方丈问个清楚明白,为什么两次皆不选他!

如果方丈不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,他发誓一定会马上报复!

就在昨日凌晨,善源借着当值的机会偷偷去寻方丈理论,可方丈给出的理由并没能让善源满意和信服。

方丈失去耐心催促善源离开,但善源却越想越气愤、越想越恼火,便趁方丈转背对自己之时,掏出匕首直刺后心而去......

方丈死后,善源又害怕又后悔,可是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可走了,逃跑是断不可能的,那样无异于告诉所有人,自己是畏罪潜逃了。

所以,善源决定隐瞒杀人真相,说不定官府无能,他还能有一丝逃脱的侥幸!

想通一切后,善源小心清理干净了房间里的脚印和痕迹,然后悄悄的离开了禅院。

回到值房的善源脑子里全是方丈伤口处流血不止的画面,别说入睡了,就是眼睛闭久一点心中都在不安。

善源胡思乱想了好久,突然后悔没有拔走匕首进行掩埋,匕首外观那么新,任谁都能看出来是刚买不久的,告假簿上半年内只有自己告假下山的记录,到时候县衙来人顺藤摸瓜那么一查,自己还不是照样避不开嫌疑?

但转头一看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,方丈的禅院这个时间已经有人在走动了,取回凶器的事情只好作罢了。

善源有想过烧掉告假簿和沾血的僧衣,但此时天已经亮了,烧东西肯定得引来别人的注意,善源不敢冒这个险,于是借着上茅房的机会,把两样东西埋在了那棵位置偏僻的树下。

本打算避过风头以后再找机会挖出来烧掉,不想竟然被柴彦给指了出来。

在安平寺住了一个月,今天善源才算知道,平常无奇的柴彦竟有这样的本事。

不久,周知县就带领着覃捕头和差役们奔入了禅院,周知县第一时间跑到顾正邦身前,躬身见礼道:“下官来迟,请顾先生责罚!”

顾正邦平静道:“莫说这些无意的话了,先处理正事要紧.......”

“下官明白!”周知县赶紧答应,命令下属们道:“还不快去?”

差役们应声就散开了。

正在这时,站在一旁的柴彦便引起了覃捕头的注意。

“柴........柴彦?”

覃捕头失声叫道,接着便拔出了腰间的朴刀。

周知县闻声看去,当下大惊失色,指着柴彦就叫道:“来.......来人,保护顾先生安全,将此人拿拿拿.......拿下!”

听见周知县的声音,散开去的差役们又马上聚拢了回来,镣铐、绳索、水火棍等物件一并冲向了柴彦。

柴彦见这群人如临大敌一般的冲着自己,只好稍稍举起双手道:“别激动呀各位.......顾大人,您快说句话呀......”

周知县一愣,转脸就向顾正邦看了过去:“顾.......顾先生,他......您......这这.......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?”

“周知县,此间发生的事情我稍后再向你详细说明,至于这逃狱的柴彦,马上绑了!”顾正邦说这话时不苟言笑。

周知县马上命令道:“来人,绑了!”

柴彦一惊,忙问:“喂喂喂,顾大人,我们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?”

顾正邦当时脸色就是一变,盯着柴彦厉声道:“若是再敢逃跑,本官也帮不了你了!”

从见面到以来,顾正邦一直是以我来称呼自己,但这时却突然用了“本官”二字。

柴彦可不傻,他瞬间便理解了这句话的潜台词,顾大人这是以上官的身份干预了进来,只要接下来自己老实点听话点,顾大人应该是会遵守承诺,给自己一次证明清白的机会!

至于下令绑自己,估计是对自己逃狱尾随上山的事予以一点惩罚吧.......

于是乎,柴彦乖乖的闭上了嘴,任由一拥而上的差役们将自己来了个五花大绑。

本以为要被再次关进潮湿腐臭的狱房,但结果并不是那样。

一众人从安平寺下山回城以后,被捆成粽子般的柴彦被两名差役抬在了顾大人居所的正堂中央。

差役们离开后,顾正邦和莫敌便出现了,后面隐约还能听见顾菱主仆的私语声。

顾正邦走到正堂主位上坐下后道:“给他松了吧。”

莫敌应声走近,解开了柴彦身上的束缚。

柴彦站起身来,行礼道:“多谢顾大人!”

顾正邦也不说闲话,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后天一早,我们便会离开安平县,也就是说,你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!”


“这的环境挺不错。”柴彦微笑道。

香姐开心道:“你满意就好........哦,还有,要是天气冷了,我会让人给你添个火炉,不会让你受冻的。”

“多谢香姐。”

柴彦谢了一声,转脸看见桌上放了一把算盘,于是便走过去拨打了起来。

拨动算珠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,算一算还真有挺长时间没过碰了,这方面的记忆停留了小学毕业前.......

香姐见柴彦拨动算珠的动作很慢,便以为他的算盘不够熟练,于是安慰道:“没事没事,慢点也好,这样账就不会算错了!”

柴彦轻轻一笑,逐渐加快了手指的速度......

“一上一,一上五去四,一去九进一,二上二,二上五去三,二去八进一,三上三,三上五去二,三去七进一........”

随着柴彦低声念起尘封已久的珠算口诀,“噼里啪啦”的算珠声响也随之而起。

香姐不禁有些后悔说了刚才的话,原来柴彦算盘用的这般熟练,完全不比别的账房先生差呀。

打了一阵,柴彦的手忽然离开了算盘。

香姐以为柴彦是“露一手”结束了,便马上拍手叫好:“厉害厉害,香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!”

柴彦暗暗摇头:“不好意思,有些年头没打,生疏了.......”

柴彦说的是实话,刚才拨打加减法的时候还是没问题的,不过在回忆乘除法的口诀时,记忆没能跟上。

香姐却不在乎,光凭她看见柴彦展示的算盘功力,她就觉得当个账房先生是够格的。

“小彦,那就这么定了,一个月八钱银子!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工?”香姐确定了工钱后问。

柴彦回道:“如果没有意外,明天应该就能来上工,来之前刚租好的院子,待会儿想去打扫一下。”

香姐听了连连点头道:“该的该的,明天你就这个时候过来吧,早上姑娘们都在睡觉呢......”

柴彦点头道:“我明白的。”

离开荷香院后,柴彦又出城去了一趟赵屠户家。

赵屠户很抱歉的告诉柴彦,今天家里杀了猪,但猪血已经卖完了,又得等明天了。

上官沛凝很是失望,抱怨了两句以后便没了动静。

柴彦不去睬她,在耐心问明一些事情后,便向赵屠户下了定钱,让他每日早上进城送肉的时候,送一些猪血到自己的家里来。

赵屠户自然满口答应,反正也是顺路,多个长期的主顾又何乐而不为呢。

临出门离开时,柴彦也没忘记悄悄打声牛血务必优先卖给自己的招呼。

上官沛凝这才情绪高涨了起来。

回到新家,柴彦就开始整理和打扫的工作。

其实看下来也没有太多地方需要整理打扫,除了床上盖的垫的和一些个人物品必须换新以外,其余旧的东西大多都还能使用。

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
柴彦刚洗漱完毕,就听外面有人敲门。

开门一看原来是赵屠户,赵屠户推了一辆独轮车进城,车上捆着两只木桶和一些新鲜猪肉。

赵屠户麻利的动作将两个木桶卸下送进院子,然后又转身回车边拿刀割了一条肥瘦相宜的肉递给柴彦。

“柴公子,承蒙你的关照,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,你可别嫌弃......”

说完,赵屠户便将猪肉塞在了柴彦手上,推着独轮车,哼着欢快的小调走了。

柴彦看着手里的猪肉,心想这个该怎么处理呢?

家里也不烧火做饭,连狗也没养一条,总不能白白扔掉吧......

正有一点小为难,就听隔壁家院子的门开了,柴彦忽然想起还没跟邻居打招呼认识过,不如就当做见面礼吧,于是柴彦便提着肉,向隔壁走了过去。

柴彦昨天就听房东说过,隔壁是四口之家,男主人姓时,是一间私塾的教书先生,女主人专职在家照顾孩子,两个孩子都是男孩,一个六岁,一个四岁。

此时男主人时先生正准备带着大儿子出门上学,转头就见柴彦正满面笑容的走来,而且手里还提着一块猪肉,时先生便稍稍拱手有礼,问道:“这位公子,你找哪位?”

柴彦回了一礼,和善的道:“您一定是时先生吧.......您好您好,我是隔壁新搬来的,我叫柴彦......”

听说是新搬来的邻居,时先生马上热情的将柴彦引进了家门,并招呼妻子孩子出来见上一面,认识认识。

普通人家可没有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的,什么女眷不方便抛头露面,在普通百姓家里是不存在。

时先生的妻子大约二十五、六岁,长相属于大众脸、身材略显粗壮,看上去应该是有一膀子力气的。

寒暄了几句,柴彦便把手里的猪肉递了过去,笑道:“大家以后就是邻居了,呵呵......”

时先生的妻子早就看见了柴彦手里的上好猪肉,此刻连忙喜笑颜开的接到了手里,心里顿时美滋滋的。

“嗯哼!”时先生故意咳了一声,压着声音斥了一声:“不像样子!”

“谢谢,谢谢柴公子......”时先生的妻子这才陪着笑脸谢了两句。

时先生看了看天色,感觉还余时间,便问:“敢问柴公子在何处高就?”

柴彦道:“昨日刚刚找了一份账房的差事,今天午时过后就去上工。”

时先生一想不对,便好奇的问:“账房不是一早就该去的吗?为何要是午时以后才上工呢?”

柴彦笑着解释道:“哦,是这样的,荷香院的姑娘早上都在休息,去的太早会打搅到她们......”

“等一等柴公子,你说的差事,就是荷香院的账房先生?”时先生的表情马上就不对了。

柴彦点头道:“是啊,有什么不妥吗?”

下一刻,时先生突然就站了起来,柴彦微微一怔,心说他是怎么了?

就见时先生板着脸抱拳道:“柴公子,时间不早了,敝人若再耽误就要迟到了,下次再聊可好?”

“好的好的,在下先告辞了.......”

柴彦回到自家院子,一边关门一边嘀咕着:“还教书先生呢,工作不分高低贵贱的道理都不懂!”


“不是的,爹!他就是想........他他他........他就是想.......他就是故意的!”

顾菱又委屈又愤怒,他认定了柴彦这么扑倒在面前就是有意为之的,是这淫贼为了摸她的脚而耍的诡计,可偏偏一世英名的爹爹却没有看出来。

柴彦慌张的站起身来退远后便连连摆手,一脸委屈和歉意的道:“不是不是,我真是无心的,我我我.......裙子是我弄破的,我赔,我一定赔!”

“不必了!”顾正邦心说你拿什么赔,菱儿身上这件衣裳可是出自京城名家的裁剪,说出价钱来怕要把你小子吓哭!

顾菱气的一跺脚就跑开了,荳荳急忙追上去安慰,顾正邦再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
柴彦脸上写满了歉疚,心中却在焦急的发问:“成功了吗?喂,问你话呢,成功了没有?”

“这还用问?”一个骄傲的声音浮现在了脑海中。

此时若再去观察顾菱的裙摆,那上面暗红色的点状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了.......

柴彦迫不及待的问:“在哪?凶手在哪?”

“催什么催,哪有那么快?”上官沛凝道。

柴彦一想也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,上网搜个东西都得花点时间,何况上官沛凝呢........

这时,莫敌从方丈的禅房里出来了,顾正邦看见他便迎了过去。

莫敌一出来就用目光寻找柴彦,见他站在一旁还算安分才向顾正邦走去,恭敬道:“大人。”

顾正邦抬手示意莫敌无需多礼,继而两人便背过身去开始交谈。

“如何,能确定案发时间了吗?”顾正邦问。

莫敌道:“从伤口和流血的情况来看,应该是天还没亮的时候.......”

莫敌鉴别伤口还是很有一套的,顾正邦对此没有疑意。

莫敌小声道:“大人,方丈是被一把匕首从后心位置直接刺入而毙命的,从凶器刺入的深浅程度来判断,凶手的力量不会小!”

“嗯,这点我跟你想的一样。”顾正邦赞同后,示意莫敌继续说。

莫敌便继续道:“大人,刺死方丈的那把匕首不是寺里的刀具,从匕首柄部判断应该刚买不久,但次匕首的款式十分常见,是集市上随处可见的那种,属下觉得若要由凶器入手揪出凶手,恐怕很难......”

“错!大错特错!”

顾正邦刚想说话,身后却出现了柴彦的声音。

不知什么时候柴彦居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,不但偷听对话,还插了嘴。

莫敌的大手一把就揪住了柴彦的衣襟,怒道:“大胆,竟然盗听我与大人说话!”

顾正邦虽然不喜柴彦的举动,但这一刻他更加对柴彦说的那句“大错特错”感兴趣。

“莫敌,让他把话说完。”顾正邦拍了拍莫敌的手,莫敌只好松掉了柴彦的衣襟。

柴彦一边自若的整理衣襟,一边看着顾正邦道:“顾大人可知道,安平寺里有个规定,每隔十日就会有专人下山采买日常所需物品.......”

顾正邦接道:“知道,方才我与普慧大师已经聊过,不光每十日有专人下山采买物品,平时若有僧人想要下山,也是可以告假的,但是必须满足一个条件........”

说到这里,顾正邦故意做了个停顿,并看向了柴彦。

柴彦会意,马上接过话头道:“条件就是,必须在安平寺出家超过五年的僧人,才有资格告假单独下山。而且,这个假是有时间和次数限制的,一年三次,一次四个时辰!”

顾正邦点点头,心想柴彦还真在安平寺里待过,不然不会对寺中的规定那么清楚。

“大人,你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呀?”莫敌想不出其中的联系。

顾正邦轻叹了一声,本想对莫敌说点什么,但见柴彦在侧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。

柴彦当即叫道:“这还想不明白?”

顾正邦急忙按下柴彦:“声音小些!”

柴彦赶紧压低声音道:“十日一次的采买至少有五人以上同行,如果在集市上买把匕首回来,被同伴看见了要费口舌解释不说,寺中上下很快也会传开的!所以,如果我是凶手,肯定告假单独下山去买凶器呀,您说呢顾大人?”

顾正邦扭眼看了一下莫敌,意思是你看看人家,怎么脑子跟不上呢?

“说下去.......”顾正邦道。

柴彦道:“别的先不管,先去查一下半年来的告假记录,把那些告过假的人都叫来,然后一一排查,我就不信没有线索!”

顾正邦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是个切入调查的好办法,便吩咐莫敌道:“去问普慧大师取告假簿来。”

莫敌应声就跑开了,望着莫敌的背影,顾正邦心中不禁叹道,这个莫敌,终究还是不太适合呀......

过没多久,莫敌就回来了,一同回来的还有普慧大师和另一名微胖的僧人。

这僧人柴彦也认识,法号善源,在安平寺出家已经有六年了。

普慧大师双手合十,面带歉意道:“对不起,顾先生,是老衲疏漏了,适才我们去取告假簿的时候才知道,告假簿已经不见了!”

“什么?”顾正邦和柴彦都是一惊。

普慧看了一眼善源,善源便急忙上前来,垂首合十后,瑟瑟发抖的道:“我我我.......我就.......就上个茅房的工夫,告假簿就不翼而飞了........”

莫敌当下顿足道:“该死,一定是凶手提前盗走了告假簿!”

正在此时,上官沛凝的声音出现了:“柴彦,就是这个胖子!”

柴彦大惊,急忙向上官沛凝确认道:“等等,你是在说善源吗?你说他杀死了住持方丈?不可能吧,他在寺里可是出了名的胆小呀........”

上官沛凝道:“是不是这个胖子杀的本宫不知道,但刚才取来的血样,同此人身上残留的人血气味,一模一样!”


“等等,会不会是方丈被人杀害以后,善源曾经进过方丈的房间,然后不小心触碰到了方丈的血?”柴彦不禁怀疑这样的可能。

上官沛凝道:“那些本宫不管,本宫只是告诉你正确的结果!”

考虑了一会儿,柴彦便开口问道:“善源,昨天到现在,你有没有去过住持方丈的房间?”

善源吓了一跳,摇头摆手就叫了起来:“没有没有,我没有去过......我一直......一直都在值房里头待着.......”

“你确定?”柴彦眉头皱了起来。

善源一愣,急忙补充道:“啊?等下等下,我.......我我我还去过茅房........”

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真的没有进过方丈的房间?”柴彦再次确认。

善源急得都要哭了:“没有没有,我真没去过方丈那里,除了去上茅房,我一直都在值房里呀.......柴彦,你可不要冤枉好人.......”

柴彦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,如果善源没有进过方丈的房间,那他身上血的气味又该作何解释呢?

“师叔,我真的没进过方丈的房间,你要相信我呀.......”善源马上请求起普慧大师的信任。

普慧连忙好言安抚善源的情绪,叫他不要激动。

莫敌见柴彦一派主审官的姿态,马上便不高兴了。

他一把就将柴彦扯离了人群,瞪眼斥道:“臭小子,你算老几呀?轮到你问话了吗?”

顾正邦已经走了过来,拦住莫敌后道:“柴彦,你问他这些是什么意思?”

柴彦不露神色的瞧了一眼善源,然后才压低声音道:“顾大人,善源很可能就是凶手!”

“嗯?”顾正邦听后神态有一个瞬间的停滞。

“臭小子,别在这里胡说八道,你凭什么说他是凶手?”莫敌也听在耳中,但他并不相信柴彦的话。

柴彦不去理会莫敌,只是专注的看着顾正邦,道:“顾大人,请注意我的用词,我说的是很有可能.......刚才我已经用一掌经测算过了,凶位指向的就是这个善源,咱们现在只要找出他杀人的证据就行了!”

顾正邦看着柴彦思考了一会儿,接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善源,然后吩咐道:“莫敌,你即刻去值房周围搜查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到丢失的告假簿!”

莫敌诧异大人竟然听信柴彦的话,心里登时就有几分不情愿,便道:“大人,这能找的到吗?那告假簿会不会已经被烧掉了呢?”

“应该不会!”顾正邦马上予以否定,然后道:“莫敌,你忘记了吗?上山来的这一路上,我们不是碰见过一个单独下山去的僧人吗?他一个人外出必然得经过值房登记在册!也就是说,我们上山那时,告假簿还在值房里!”

莫敌马上就道:“大人,会不会有可能是那个下山去的和尚杀了方丈,然后借口外出,一早给跑了呀?”

柴彦一直在听他们说话,闻言后马上就问上官沛凝,她的感知范围内是否还有别的人身上带有与血样相同气味的人。

上官沛凝让柴彦等等,随后马上陷入了沉寂.......

顾正邦反问莫敌:“如果我们碰见的那个和尚就是凶手,那不翼而飞的告假簿又该作何解释呢?那人既然都下山去了,明明可以趁此时间跑的更远,为何还要中途返回值房盗取告假簿呢?是你,你会吗?”

莫敌摇头道:“不会。”

顾正邦便命令道:“那就快去找找!”

莫敌立刻往值房方向跑走了。

“有结果了吗?”柴彦催问上官沛凝。

上官沛凝回答道:“没有,方圆几百里本宫都感知过了,带有一模一样人血气味的人,就只有这个善源.......”

柴彦暗暗松了口气,心想此案跟下山去的那人没关系就好。

“对了,还有件事.......”上官沛凝突然冒出一句下文。

柴彦一愣:“什么事?”

上官沛凝缓缓道:“本宫知道那本告假簿藏在何处.......”

柴彦一惊,连忙追问:“在哪,快说呀!”

上官沛凝立刻语气一变,坐起起价道:“告诉你没问题,但破案之后本宫要十桶牲口血!”

上官沛凝也清楚,以此条件交换人血是不可能的,还是要牲口血来得实际些。

柴彦着急,想不没想就答应道:“好,十桶就十桶,你快说!”

上官沛凝道:“从院子出去往东走一段,告假簿就埋在地下!”

柴彦半信半疑:“你确定?”

上官沛凝不悦道:“柴彦,你觉得本宫不会动脑子吗?什么东西需要藏得那么隐蔽?而且上面还有相同的血味.......”

“没错,没错!你说的对,那个一定是丢失的告假簿........”

柴彦很快想明白了,一定是善源身上血的气味附着在了告假簿上,然后善源监守自盗把它埋在了隐蔽的地方。

足足等了一刻多钟,莫敌才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,如柴彦预料的那样,他是两手空空回来的。

“大人,都找过了,没......没有啊!”莫敌回报。

顾正邦眉头紧蹙,问:“都仔细找过了吗?附近呢?”

“大人,值房里外,附近的犄角旮旯我都找了,连告假簿的一个角也没见到。”莫敌没有说谎,他是真的仔细找过了。

顾正邦不由的将视线转向了柴彦,柴彦立即上前道:“顾大人,我有办法找到告假簿!”

“你有办法?”顾正邦一怔,马上道:“又是用你家师的绝学一掌经来找?”

“正是!”柴彦重重点头道:“顾大人,告假簿同凶手有着密切的关联,所以它同样归属为凶类,测凶之法照样适用!”

莫敌这次居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,而是怔怔的看着顾正邦,等待他的决断。

顾正邦沉思了一刻,终于抬起头道:“好,我便信你一回!”


“二!”上官沛凝厉声道:“柴彦,你还不回去?”

柴彦露出一个无畏的笑容,心说今天倒要见识见识,你上官沛凝究竟能让老子怎么个好看法!

可接下来,本该出现的“三”却迟迟没有出现。

“喂,三呢?你倒是快数呀.......”柴彦叉着腰挑衅道:“你不是说要让老子好看的吗?来呀,老子就当免费整个容了......”

良久,才听见上官沛凝的声音:“柴彦,算你狠!”

听起来上官沛凝是在咬着牙说话,非常生气却又不能把柴彦怎么着的感觉。

“嘁,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,原来不能把我怎么样哦!呵呵......”柴彦此时要多得意有多得意。

上官沛凝忽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她这是在努力释放掉自己的怒气。

片刻后,上官沛凝问道:“柴彦,本宫问你,你要如何才肯答应过去?”

柴彦不解,反问道:“那边究竟有什么东西,你非得让我过去?”

“是什么你过去看看便知,是对本宫非常需要的东西!”上官沛没有正面回答。

柴彦原地托腮思考了一小会儿,道:“好,我去可以,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!”

“什么事?说!”上官沛凝仿佛早有预料。

柴彦道:“告诉我你是谁?什么来历?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?”

上官沛凝非常严肃的纠正道:“本宫再重申一次,本宫不在你的身体里,是在意念空间里!”

“好好好,算我说错了,是意念空间行了吧.......”柴彦不想在这个当口纠结小细节,便继续道:“同意,我马上就去!不同意,我反正也困,正好回去睡大头觉!你自己选择吧.......”

上官沛凝没有多想,马上就回道:“你想知道的,本宫都可以告诉你,不过本宫的来历和身份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完的,等你去过那边之后,本宫再细说与你知道,如何?”

“这.......”

见柴彦听后出现了迟疑,上官沛凝马上补充道:“你大可放心,本宫乃修真之人,凡事皆言出必行!”

什么?修真之人?柴彦就是一愣。

柴彦想了想,提醒:“呐,你可不要耍赖,不然.......不然的话,我就.......我就.......”

“我就”了半天,柴彦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
上官沛凝听着难受,忍不住开口问:“说呀,你就如何?”

柴彦脖子一梗,下巴一扬,心中发狠道:“我我我........我就自杀!”

上官沛凝:“........”

接下来,柴彦折返了线路,朝着上官沛凝想要探索的区域走去。

“走哪边呀?”

“往右!”

过了一会儿.......

“现在呢?再往哪边?”

“往左!”

两炷香不到的时间过后,柴彦顺着上官沛凝的指引,来到了一处月洞门外。

“喂,你停下来干嘛?继续往前走呀!”上官沛凝声音有些急迫。

柴彦不动,低声道:“喂,美女!你是不是想整我呀?从这进去,分明就是女人住的院子,你打的什么主意,是想让我偷香窃玉,还是弄什么采阴补阳啊?”

站在月洞门外,柴彦便闻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气味,里面肯定是女儿家住的地方。

万一里面住的是苏大善人的千金或者妾身,柴彦进去再被发现,那不是自寻死路吗?

“呃?没想到你还知道采阴补阳.......”上官沛凝有点意外。

柴彦不悦道:“少废话,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!快说实话,让我进女人的院子,要干嘛呀?”

上官沛凝突然沉声道:“里面有人受伤,正在不停的流血!”

“关我鸟事呀......”柴彦登时就呆住了:“等等,你说什么?里面有人受伤了?”

“对!”上官沛凝的回答简单有力。

柴彦道:“你确定?”

“哼!”上官沛凝发出一记轻蔑的声音,傲然道:“本宫修炼至今已有八百余载,方圆数百里之内,鲜血的味道,本宫一清二楚!”

柴彦心想真的假的,说的神乎其神的。

上官沛凝催促道:“别愣着了,快进去救人呀.......”

上官沛凝催有点急,柴彦也不愿意见死不救,当即便迈开步子跑进了月洞门。

小院里有一处房间是亮着灯火的,上官沛凝告诉柴彦,那里就是有人受伤的地方。

柴彦加速飞奔过去,当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,整个人都惊呆了........

只见屋子里面的地上,有两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,看穿着打扮能判断出来,一个是主一个是婢。

两个女人流血的部位都是下巴处的咽喉,不知道是哪个歹人闯进来割破了她们的喉咙。

“怎么又发愣了?去呀,别让血凉了!”上官沛凝语气十分焦急。

柴彦一怔:“你刚说什么......别让......血凉了?也就是说,她们已经......已经死了?”

上官沛凝坦然道:“不错。”

柴彦心中马上有火,质问道:“人都死了,你还让我进来救个屁呀?”

“本宫不这么说,你如何肯进来?”上官沛凝的话中有那么一丝得意。

柴彦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,失声道:“上官沛凝,你不会是想害我被人误认为杀人凶手吧?”

“当然不是!”

“那你骗我进来的目的是什么?”

下一刻,上官沛凝的声线忽然不一样了,不但低沉了几分,更多出了几分邪气:“本宫让你进来,是叫你把这两个女人的血......喝光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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