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苏子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完结版小说断案如神,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徐有功苏子瑜》,由网络作家“日月之中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这特么是兰陵王高长恭转世呀。难怪一直蝉联神都女子最想嫁的夫君榜首。可偏偏这人十八岁的高龄还没娶亲,惹得神都女子都无心婚嫁。都在等着哪天,天上掉馅饼能砸到自己头上,苏小将军能娶了自己。钱诚这个傻子,看着苏子瑜已经看呆了,眼神直愣愣的。苏子瑜走过来,准备与徐有功说话,看到钱诚的眼神立马收起了笑容,变得冷冰冰了起来。徐有功见状赶忙上前:“辛苦了,苏郎将无碍吧。”苏子瑜随意的摆了摆手道:“无碍。”徐有功接着道:“那就押回大理寺牢狱,连夜审问吧。冯侍郎死了,今夜又闹这么大动静,明日早朝,陛下肯定要过问。”苏子瑜:“来人,留一队守在这里,冯侍郎遗体不得擅动。其余人押送犯人去大理寺。”大理寺牢狱,灯火通明。一间牢狱内,一人双手双脚已被拷了重重锁链...
《完结版小说断案如神,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徐有功苏子瑜》精彩片段
这特么是兰陵王高长恭转世呀。
难怪一直蝉联神都女子最想嫁的夫君榜首。
可偏偏这人十八岁的高龄还没娶亲,惹得神都女子都无心婚嫁。都在等着哪天,天上掉馅饼能砸到自己头上,苏小将军能娶了自己。
钱诚这个傻子,看着苏子瑜已经看呆了,眼神直愣愣的。
苏子瑜走过来,准备与徐有功说话,看到钱诚的眼神立马收起了笑容,变得冷冰冰了起来。
徐有功见状赶忙上前:“辛苦了,苏郎将无碍吧。”
苏子瑜随意的摆了摆手道:“无碍。”
徐有功接着道:“那就押回大理寺牢狱,连夜审问吧。
冯侍郎死了,今夜又闹这么大动静,明日早朝,陛下肯定要过问。”
苏子瑜:“来人,留一队守在这里,冯侍郎遗体不得擅动。其余人押送犯人去大理寺。”
大理寺牢狱,灯火通明。
一间牢狱内,一人双手双脚已被拷了重重锁链。
因害怕他逃走,又有两条锁链绑着身体,另一端被固定在后面的墙上。
这人也露出了真面容,就是鸿茗酒肆的老板,阿卡那罗。
阿卡那罗这时也不挣扎,也不动,就那么闭着眼,安安静静的盘腿坐在地上。
徐有功和苏子瑜两人,在牢狱外的桌案前坐定。
徐有功开口:“那罗老板,你我曾在街上有一面之缘,不知那罗老板可记得本官。”
阿卡那罗睁开了眼睛,看着徐有功笑道:
“徐大人,初来神都就破了这么大的案子,看来以后要前途无量了。”
“是吗,那就承你吉言了。”
“那罗老板,我想你应该有个故事想要给我们讲。”徐有功接着说。
阿卡那罗笑了一下:“徐大人这么心急吗?在听故事之前,徐大人能先回答小人一个人问题吗?”
徐有功:“请讲。”
“不知徐大人,是如何猜到凶手是我的。”阿卡纳罗抬眼看着徐有功。
徐有功看着阿卡那罗询问的眼神,缓缓说:
“第一点:是因为打更人赵四,说在十五日夜里看到了你在房顶上吹笛子。
我去过现场,按照他的描述画了一幅画。
回来之后,我总是觉得这幅画,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。
直到昨夜,钱诚提醒了我,说我看的角度不对,视线被遮挡。我才恍然明白,那副画的不合理之处。
从赵四当时的角度看,你家店铺屋檐在前,孙正和家屋檐在后。
能看到整个人都站在屋顶的,只能是站在酒肆的屋顶。
若是站在后面的屋顶,就只能看见半身,而不是全身。
想到这里,我就很疑惑,为什么凶手杀完人,不在孙正和家房顶吹笛子,偏偏跑到酒肆屋顶吹笛子?”
徐有功说到这里,看了一眼阿卡那罗,接着说:
“第二点:蒋怀锡死的那晚,金吾卫的人近距离跟你交手,发现你身上有酒香和耶悉茗的熏香。
我下意识的想起添香阁的碧云,因为她的房间里有耶悉茗的熏香。
但是我当时,忽略了酒香这个关键点。
第三点,我一直在思考李万的死,凶手什么时候,把那装着蓝色火焰的东西放到李万怀里的。
是在我们找到李万之前,还是之后呢?
答案很显然,是在我们找到李万之后才放进去的。
你若早就知道李万还活着,肯定不会让他活到昨日,你第一个杀的应该就是他。
而且你一定会选择用祭祀的方式,让他向你的族人赎罪。我说的对吗?”
老六笑着点了点头。
徐有功抱拳行礼说:“霍老板,仗义。我大理寺外加刑部上下,不胜感激。”
霍七斜眼睨了他一眼:“刑部,关刑部什么事儿?”
老六解释说:“因为这中冰玉神仙引之人,正是刑部的郎中,崔大人。”
霍七听完便开始骂道:“他娘的,敢骗老子。让老子逮住,毒死你。”
老六问:“霍兄这是骂谁呢?”
霍七看了一眼柳信,切了一声:“你也别套我话。老子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不然哪能给他们解药?”
然后接着说:“走吧。”
徐有功笑着说:“霍老板,请。”
几人缓步出了鬼市,苏子瑜打了个手势,金吾卫一众人看见后,就远远的辍在后面。
一行人到达大理寺,已经是丑时过半了。
没想到王少卿还在大理寺等着,满身酒气,见到徐有功就高兴走上来问:“人抓到了?”
“咳咳,大人,是请。”徐有功小声提醒道。
“对对对,人请到了?”
徐有功点头。
王少卿上下打量了一下霍七:邋里邋遢的,其貌不扬,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。
然后回身指着身后的屋子,对徐有功说:“喏,人给你弄回来了,好吃好喝的招待着。”
然后伸了个懒腰,又打了个哈欠说:“其他的事情,你看着办吧,累了一天,本官回去休息了。”
说完只对着苏子瑜点了点头,就大摇大摆的走了。
徐有功对霍七说:“霍老板,采莲姑娘就在屋内,你去吧。”
霍七的神色忽然有些紧张,缓步走向那扇门,推门而入。
徐有功知道这一时半会说不完,就安排钱诚走一趟,去接崔元奕过来。
老六笑着说:“大人,不必挪动崔郎中,小人上门去便行。”
“不可,元奕这药中的莫名其妙,我怀疑他身边人有问题,需要把他挪到大理寺才行。”徐有功一脸严肃说。
苏子瑜听完,点了点头。
没过多久,崔父和崔九,就带着崔元奕到了大理寺。安顿好后,老六就是上前喂药,施针。
待崔元奕就醒过来,已经是次日辰时了。
徐有功和钱诚一众人,早已休整好了,徐有功正准备去给王沭和段宝玄汇报。
听到人来报,崔元奕醒了,徐有功立马赶了过去。
崔元奕醒来,见到周围的人,一脸纳闷:“阿爷,这是哪里?”
崔父着急道:“先别管这是哪里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”
崔元奕动了一下身体,发现自己抬手都需要用尽全力,于是呻吟一声。
半晌道:“感觉又饿又渴,好像浑身还有些脱力。”
崔父和徐有功看向老六。
老六上前给崔元奕把了个脉:“崔郎中,恢复了神志,那冰玉神仙引已解,剩下这些都是正常现象。”
崔父听完长出一口气,对老六拱手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多谢柳先生。”
“崔大人客气,下官职责所在。”老六回礼。
崔父赶紧派人,回崔家送信儿。
徐有功拉着崔元奕的手说:“贤弟呀,幸亏你没事,不然为兄可就罪过了。”
“兄长何出此言呀。”崔元奕一脸懵。
崔九上前把这一日夜的情况,跟崔元奕说了一遍。
崔元奕听完一脸愕然。
“贤弟,你好好想想,你是如何中的这冰玉神仙引。”徐有功在旁边问。
崔元奕听完更懵了:自己完全没这个印象。
老六想了想说:“这冰玉神仙引,只有一种下药方式,就是下在吃食里或者在喝的东西里。
崔郎中想一想,昨日你的吃食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?”
崔元奕陷入了沉思,众人也没出声打扰他。
还没等王沭走两步,添香阁的老鸨,欢娘,一个年过三十,但风韵犹存的女子。
着装暴露,身材丰满,扭着腰身,快步走过来,热情的拉着着王沭的手:
“哎呀,王大人,您可是好久不来了,我们莲莲可是想你想的整日以泪洗面呐。”
王沭一边抚摸着欢娘的手,一边笑道:“是吗,这不是来了嘛,莲莲姑娘近日可好啊。”
“哎呀,莲莲姑娘因为大人您不来,整日相思,人都消瘦了一大圈。大人今日可要好好陪陪我们莲莲。”
王沭的另一只手伸过去,搂着欢娘的腰,两人十分亲密,一边说着,一边往后院去了。
钱诚在门口看的一脸贱笑,摸着下巴缓缓道:
“看来,王少卿,倒是经常来这添香阁查案啊,查的还挺深入。”
徐有功没有接话,现下看来王少卿破案怎么样不可知,但在这风月场上倒是个老手。
门口站着的两个花娘,看见徐有功身姿朗朗,面冠如玉。像是饿狼看见了小白兔,四只眼睛都冒绿光。
“哎呦,哪来的神仙般的郎君呀,真是一表人才,可有相好的姑娘啊。”
说着便上前动手拉徐有功。
徐有功退后一步,避开了,尴尬道:“我们是来找碧云姑娘的。”
那花娘一听,干脆上前,搀起了徐有功的胳膊,十分热情:
“哎呀,郎君是来找碧云姑娘的?走走走,奴家带您去。奴家啊,跟碧云姑娘最熟悉不过了。”
不容分说,拉着徐有功就上楼了。
钱诚跟在后面,看着徐有功尴尬窘迫的状况,咧着嘴直笑。
“碧云姐姐,这里有位小郎君找你。”那花娘人未到,声音先在门外响起。
吱呀一声,二楼靠左的门打开了。
露出一张颇具异域风情的脸来。
碧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有功,明显不是熟客。但是丰神俊朗的小郎君可是不多见,于是热情的说。
“郎君,请进。”
徐有功刚走进房间,就明白了刘娘子说的孙正和身上的味道是什么了。
碧云的房间内,燃着一种熏香,是一种来自波斯的异香。
这种花在波斯往往是以供佛之用,名为鬘华。
波斯名为:耶悉茗。
香味如此浓郁,沾上身,恐怕一时半会儿去不掉。
送徐有功上来的花娘想跟进来,被钱诚给拦住了。
钱诚一边关门一边委屈的说:“这位貌美如花的娘子,郎君我来半天,也没人招待,真是让人伤心呢。”
那花娘娇笑着说:“哎呦~看郎君说的,奴家这不是来了嘛~”
说着就带着钱诚往边上去了。
碧云穿着一身波斯舞姬的衣服,露出大片的肌肤,走起路来,两条大白腿,若隐若现,赤裸着双脚踩着地上的波斯地毯。
着装如此大胆,但是表情却是十分害羞。
身上的波斯舞姬服在举手投足之间,铃声叮当,多了几分魅惑,整个房间的氛围忽然暧昧了起来。
“郎君,请喝茶。”碧云羞怯的给徐有功倒了一杯茶水。
徐有功正了正神色,往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。
“今日来找娘子,是有点事情想问一问碧云姑娘。”
碧云一双眼睛脉脉含情的看着徐有功:
“郎君,这良辰美景,仅聊天,是不是有些辜负。奴家最是擅舞,不如为您舞一曲助兴。”
徐有功看这情况,十分无奈,只好从怀中掏出了大理寺的腰牌,放在桌子上。
“碧云娘子,本官今日是为了孙正和被杀一事前来的。如果姑娘不想在这里聊,也可以随本官去大理寺聊。”
“孙正和?”碧云惊讶了一声。
又看了看大理寺的腰牌,便老老实实坐下来,一改刚才的妩媚形象。
小声怯怯的说:“大人请问。”
徐有功:“娘子,讲讲孙正和吧。越详细越好。”
“是,大人,容奴家想想。”
碧云半垂眸,盯着桌上的茶盏,认真想了一下说:
“孙正和是半年前,来添香阁的时候认识奴家的。
那天他喝得烂醉,来到这里后还要喝酒。奴家给他上酒,他就拉着奴家不撒手。
大约是他喝多了,一边搂着我,一边絮絮叨叨的跟我说。说他家里的娘子不能生孩子,娶来无用,还不如娶我回家。
客人们来这里,逢场作戏,听听就算了,奴家也没有当真,就随口安慰他一番。
自那天以后,孙正和就经常来,每一次来都来找我。
后来喝完酒,完事儿之后,还总说要给我赎身。
可据奴家所知,孙正和就是南市的一个税收小吏。
奴家虽然不是这添香阁的头牌,但是我的赎身银子,他是万万出不起的。
为了生意能够长久,奴家也没有戳破他。
可是像我们这里的姑娘,哪能只有一个恩客呢。常来我这里的还有一位是兵部的主事,陈良弼陈大人。
虽说是从八品末等官吏,但是也比孙正和这种没有品级的税收小吏强。
这位陈主事,颇喜欢西域舞蹈,经常来这里看我跳舞。
醉酒后也经常会说,要跟我赎身什么的。
呵……男的嘴呀,骗人的鬼,奴家肯定是不信的。”
说到这里,碧云忽然笑了一下,颇有些得意。
偷偷看了一眼徐有功的神色,见徐有功在认真听,便又说:
“但是孙正和却信了陈良弼的话。
前些日子,那天陈主事正在我这里。孙正和喝了酒,骂骂咧咧的找上来,砸开了门。
陈主事被惊扰了好事,自然是不开心的。
两人就在这里打了起来,最后孙正和因为不胜酒力,被陈主事打了一顿,扔出去了。
后来他又连着来了几天,但是陈主事好像跟他杠上了,日日都在我这里,喝酒看我跳舞。
孙正和见打不过陈主事,又见不到我。
只能在下面买醉喝酒,日日喝的烂醉。
他们两人斗法,奴家也插不上手。
就想着过一段时间,两人中有一人放弃了,也就好了。
但是今日,我却听人说孙正和被杀了,我还在想会不会跟陈良弼有关。”
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神情紧张了起来,连忙摆手解释道:“大人,他们两个人的事,跟奴家可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大人也知道,像奴家这样的人,是没有权利决定跟谁不跟谁的。还请大人明鉴。”
徐有功看着碧云正色道:“碧云姑娘,放心。大理寺办案看的是证据,如果没有证据,本官不会平白无故为难姑娘的。”
“还请姑娘想想,孙正和可有跟你说过一些别的事情。”
“别的事情?容奴家想想。”碧云说完,认真的想了起来。
“哦,对了。孙正四日前,来这里,陈主事也在。
孙正和在外面骂骂咧咧的,说陈主事得意不了几天了,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他。
这句话我当时听了只觉得是他,胡咧咧呢。现在想想,莫不是陈主事先下手为强了?”
碧云揉着手里的帕子,看向徐有功,眼神里全是惊恐。
徐有功想了想:“碧云姑娘,陈主事,昨日可来找过你?”
“来过。”
徐有功:“几时离去的?”
“亥时左右吧,他一般要么在这里留宿,不留宿都是在宵禁前走的。”碧云道。
“他家是哪里的?怎么这么大的案子怎么没听说?”徐有功回头看了一眼钱诚问。
“朱紫贵,性格孤僻,居住在纤云山上。
他家好像是山南道那边的,一年到头都在隐居,很少出来。
他被灭门后,都过了两个月,有人上山打猎,路过想找口水喝,才发现的。”
苏子瑜一听说山南道,蓦然转头和徐有功对视了一眼。
“关于霍七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苏子瑜冷冷问魏三。
“大人,今晚要去鬼市,建议乔装一番。鬼市东门进,第二个街口,挂红灯笼那家就是万毒药铺。”
魏三讲完这些,就杵着不动。
苏子瑜见状,挥挥手说:“退下吧。”
魏三便退了出去。
徐有功想了想:“吃吧,吃完回去找人查一下霍七和朱紫贵。”
下午,苏子瑜回金吾卫调兵遣将,为夜里乔装去鬼市做准备。
大理寺其他人,去查霍七和朱紫贵的消息。
徐有功则在公廨见到了崔元奕的小厮,崔九。
崔九详细说了一遍昨日崔元奕的行程,但是徐有功发现,崔元奕并未去过一片居,也未喝过一片居的酒水。
徐有功打发走了崔九,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。
崔元奕的情况,跟前面三位小郎君的情况,完全没有共同之处,这是为什么呢?
正在思考时,听见外面段宝玄派人来通知徐有功,纪王已经被送回纪王府了。
陛下知道此事,大怒。
派太医署的几位高手,去给纪王瞧病去了。并且勒令,大理寺金吾卫加紧查案。
徐有功听完,感觉脑仁疼。
这案子查到现在,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,凶手的作案动机和作案规律一概也不知。
反而崔元奕和纪王两人的命,还被对方拿捏着。
徐有功一阵沮丧,叹了口气,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。
过了会儿,忽然又猛然坐直身体,深吸一口气,神色恢复从前。
瞬间的沮丧和气馁过后,反而又激起了徐有功的斗志,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么复杂,又牵连这么广的案子了。
于是拿起桌子上的点心,边吃边又开始琢磨起来,现在的综合信息:
一,一片居,但是已经人去楼空。
二,山南道,但是山南道什么消息都没有。
现在最大的问题是,手头上收集的信息不足,所以无法推理事情的脉络。
与其这样坐着,还不如动起来,说不定能有些收获。
于是想了想,站起身来道:“来人,备马,去一片居。”
徐有功一行人来到一片居,只见苏卓带着金吾卫将一片居团团围住。
这一片居,临街是上下两层小楼,后面有个院子可以作为后厨和住宿用。
徐有功上上下下打量着一片居,然后回头问苏卓:“可查检查出来什么东西?”
“徐大人,暂时没有。”
徐有功想起那酒的问题,就对苏卓说:“带我去酒窖看看。”
“大人,请。”
苏卓带着徐有功去了酒窖。
这个酒窖十分巨大,下面一缸缸的酒密密麻麻摆放着,入窖酒香扑鼻。
徐有功随便点了几坛酒,让钱诚打开,分别倒出来一碗。
徐有功发现这酒的颜色和气味,与日常喝的酒一般无二。
钱诚还纳闷道:“大人,不是说酒莹白如玉吗?这怎么和平日的酒没有什么区别呢?”
苏卓也伸长脖子看了一下说:“或许他们还有什么秘法炮制吧。”
徐有功回头看了苏卓一眼,笑着说:“你说得对,那么他们怎么炮制的,在哪儿炮制的?”
飘红想了想,神色有些木然,便开始说起来。
“昨日郎君归来时,一身酒气。被下人扶到大厅,但是还在嚷嚷着要酒,下人就去通知夫人前来。
夫人来了之后,就安排人去煮醒酒汤,自己在边上伺候着。奴家本是想去侍候郎君的,但是夫人已经在了,奴家就没有进去。
在回去的路上,就听见郎君和夫人在厅里吵了起来。
然后就有茶盏落地的声音,还有郎君的骂声,夫人的哭泣声。依稀听见郎君说,什么贱人,生育,什么的。”
“你没有去劝劝吗?”徐有功看着飘红的神色问。
飘红苦笑了一声,说:“我躲还来不及呢,怎么回去劝呢。
郎君娶了夫人三年,未生下一儿半女,经常因为此事打骂夫人。
我是大约一年半前被赎身,纳为小妾,可是这么久,我的肚子也没有音信。
去年年底,郎君又纳了百灵为妾,可是百灵妹妹这半年多来也没有怀孕的迹象。
郎君每每喝完酒就会打骂我们,说我们不会生蛋,养我们没有用,早晚有一天要把我们都卖掉。
最近,他又看上了添香阁里的碧云姑娘。
前两日,郎君从添香阁回来,好像与人打架了,脸上有明显的伤痕。后来听说,是在添香阁因为碧云姑娘,和别人起了争执。
回家后,他心情十分的不好,就去找夫人要银子,说要给碧云姑娘赎身。
然后跟夫人起了争执,夫人还受了伤。
这几日,郎君天天都在添香阁,回家就闹腾。不是打就是骂,我们都习惯了。”
“然后呢,他打骂完夫人之后呢。”徐有功问道。
“夫人哭着从厅里出来,就回房了。
郎君则是骂骂咧咧的去了书房。
我自己也回了房间,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。直到今天早上,我们发现郎君时,他已经……唉……”
飘红说着这些,神情有些难过,却并未哭泣。
徐有功明显感觉,飘红的难过,可能只是担心自己的未来,对孙正和的死并未有多悲伤。
若按照飘红讲述的情况,飘红没有近身伺候孙正和。反倒是刘娘子近身伺候,并且又去药铺买过药,嫌疑更多一点。
“多谢,还劳烦您带我去偏厅,我有些事,想问问夫人。”
“大人,这边请。”
徐有功随着飘红到偏厅。
刚到偏厅,就听见钱诚道:“刘娘子,别难过。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,我知道你做不出来这种事儿。
你这年纪轻轻的就丧夫,若是有用到本官的地方,尽管说。”
徐有功站在门口,听了钱诚这番话,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。
在心里骂了钱诚一句:憨货。
徐有功赶紧推开门走进去,再不进去,恐怕钱诚就要把人领回家照顾了。
“大人,你来了。这刘娘子着实可怜,这案子肯定跟她没有关系。”钱诚看见徐有功就嚷嚷。
徐有功实在是不想听他说话,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。
钱诚见状只好闭嘴,默默地站到徐有功身边。
那刘娘子本来坐在地上正哭泣呢,看见徐有功来了。
“大人,奴家一介妇人,手无缚鸡之力,如何杀得了郎君呀。”
徐有功一阵头疼:也不知道这钱诚都跟刘娘子说什么了。
“刘娘子,请起。断案讲的是证据,没有证据不能轻下判断。”
刘娘子止住哭声,飘红上前把她扶了起来。
两人在旁边坐定。
徐有功便开始问:“夫人,怎么不见你家老太太。”
徐有功不问还没事儿,一问这夫人又开始哭了,连带着飘红也开始哭了。
徐有功听着哭声,脑仁疼,深吸一口气道:“遇到了什么情况?可直接告诉本官,切勿哭泣。”
“大人见谅,奴家,奴家真的太难过了。
我家那老太太,近日来身子不好,每天都睡不好觉,日渐憔悴。吃了两个月药,也不见好。
本就身体孱弱,今日听说郎君被杀,直接昏过去了。到现在还没醒来,请了大夫说是凶多吉少,让我们准备后事。
呜呜呜………奴家姐妹们的命真是太苦了。”
飘红一边哭一边说。
等了一会儿,两人缓了一下情绪,徐有功开始问:
“刘娘子,请将昨日你家郎君回来后发生的事儿,细细讲来,越细致越好。”
刘娘子擦了擦眼泪,止住了哭声,开始讲。
“昨日郎君回来,我正在后院给婆母煮药。”
“可是从南市南边的药铺买的药?”徐有功适时的问了一句。
“是的,大人。”
“奴家正在煮药,家仆来报,说是郎君喝醉了,让我前去。
奴家来到前厅,只见郎君喝的酩酊大醉,嘴里叫着还要喝酒。
奴家就赶紧让人端来了醒酒汤,服侍郎君喝下去。”
“是你亲自服侍你家郎君喝的醒酒汤吗?”徐有功插嘴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刘娘子回答。
“郎君喝了醒酒汤,看见奴家的旁边。就开始骂我不能生孩子,摔了碗碟,说早晚要休了我,奴家难过的哭泣起来。
郎君听到我的哭泣,就更生气了,一把将我推倒在地,还嚷嚷着让奴家滚出去,奴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再后来就是今日一早的事儿了,大人您都知道了。”
“夫人,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,想跟本官说的?”
刘娘子听到徐有功的问话,眼神间有一瞬的躲闪,然后道:
“其他的事,没有了。我家郎君向来不喜欢人进他的书房,所以家里人基本没人进去过。”
“夫人,仵作验尸结果,是你家郎君先摄入了大量导致昏迷的汤药。然后,被人在昏睡中砍断头颅和四肢而亡。”徐有功盯着刘娘子道。
“请问夫人,你家郎君的导致昏迷的汤药,哪来的?”
“这……奴家不知。”刘娘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怯懦道。
“刘娘子 ,本官这是在给你机会,看来这个机会刘娘子你是不想要了。”
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,怀疑是奴家杀了郎君吗?奴家平日里连一只鸡都杀不死,怎么能杀得了人呢。”
刘娘子又开始哭泣,喊冤。
钱诚在旁边一看刘娘子又开始哭泣,便连忙道:“大人,人肯定不是刘娘子杀的。你在这儿来回审刘娘子干啥?”
徐有功面显怒色,瞪着钱诚。
钱诚从未见过徐有功摆出官威的样子,在徐有功的眼神威压之下,闭上了嘴巴。
“刘夫人,您先别喊冤。昨日,你家仆人陈三带着我们去了后院,本官特意去了厨房。而且我听你家仆婢说,昨日老夫人的汤药和你家郎君的醒酒汤,都是你亲手做的。”
徐有功双眼紧盯着刘娘子说道。
刘娘子听完,擦眼睛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。
徐有功见状,笑道:“刘娘子,你是不是想着,你明明把药和药渣都倒掉了,我怎么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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