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霁明霁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为国做质后夫君嫌我脏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霁明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贺霁明一步一个踉跄地推开我这扇又沉寂已久的殿门时,我倚在榻边,衣襟散乱,因为疼痛已经神志不清。贺霁明扑倒在我面前,眼眶通红,眼角还有没有擦干的泪水。他看到了曾经掩藏在衣衫下的皮肤上无数的鞭痕。“祯,祯儿,明明就没有……”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“祯儿,你疼不疼啊……”贺霁明捧着我一双已经脱力的手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他看起来是那样难过。比许久未见,在北齐皇宫见我第一眼而我是遍体鳞伤之时都要难过。我那时真的特别希望他能将我抱在怀里,是发自内心地心疼我受的伤,希望我不会疼。现在伤口结痂了,只剩不痛不痒但是丑陋无比的伤疤了,他为什么要问我“疼不疼”呢?就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弄清楚了,我还算干净,没有被北齐的万千男人玷污,不是一个荡妇吗?贺霁明身后跟着...
《为国做质后夫君嫌我脏全局》精彩片段
贺霁明一步一个踉跄地推开我这扇又沉寂已久的殿门时,我倚在榻边,衣襟散乱,因为疼痛已经神志不清。
贺霁明扑倒在我面前,眼眶通红,眼角还有没有擦干的泪水。
他看到了曾经掩藏在衣衫下的皮肤上无数的鞭痕。
“祯,祯儿,明明就没有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祯儿,你疼不疼啊……”
贺霁明捧着我一双已经脱力的手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他看起来是那样难过。
比许久未见,在北齐皇宫见我第一眼而我是遍体鳞伤之时都要难过。
我那时真的特别希望他能将我抱在怀里,是发自内心地心疼我受的伤,希望我不会疼。
现在伤口结痂了,只剩不痛不痒但是丑陋无比的伤疤了,他为什么要问我“疼不疼”呢?
就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弄清楚了,我还算干净,没有被北齐的万千男人玷污,不是一个荡妇吗?
贺霁明身后跟着诚惶诚恐的太医,宫人们端着无数药膏。
他亲力亲为,替我这些旧伤上遍药膏,又小心翼翼地将我拥在怀中。
他不敢用力,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呵护着我。
我沉默着接受了一切,只是从未开口。
贺霁明心里是忐忑的。
我忽然发觉他手中攥着一封血书。
熟悉的字迹。
我的心脏开始狂跳。
“安祯,用我的命换你今后一生顺遂,也是没有关系的,反正,我早就生不如死,不想再活了。”
这封血书,不仅是给我看的,也是给贺霁明看的。
前面是她对我说的话,后面,是为我陈的情。
她说我依旧完璧,从未被玷污,请求贺霁明善待我,不要再耿耿于怀。
她知道这是个死局,要有人身死,才能解了这局。
所以她用了自己的命。
我呆呆地盯着这封血书很久很久。
贺霁明拥着我,声音喑哑:“祯儿,你为什么不说话?是不是,还在怪朕?”
“你怪朕杀了元娘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朕不好,都是朕的错,朕已命人寻回元娘的尸身好生安葬,再善待她所有的亲人……”
“祯儿,原谅朕好不好?”
我在贺霁明怀中,沉默了很久。
忽而绽出一个笑容。
“霁明哥哥,待祯儿真好。”
这一笑,就当是破冰了。
贺霁明喜极而泣,满腹的愧疚无处抒发,直接抱着我回到了他的寝宫。
待到贺霁明将我放至他的龙床,想要与我互诉一番衷肠,却猛地发现我早就昏迷不醒。
他吓坏了。
连奔出去让人传太医都险些摔倒。
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,握着我的手,一刻也不敢分开。
连早朝也无心理会。
谁敢上折子让他放一放我理一理朝政,他就让谁死。
我昏迷了很久。
这些时日,我虽然不能动弹也无法睁眼,却是有意识的。
我能感觉到贺霁明对我的呵护与心疼。
凡事亲力亲为,绝不假手于人。
不需要喂药擦身的时候,贺霁明总爱轻轻唤我的名字,然后说起我们年少时那些趣事,盼着我快些醒过来。
那是从前撑着我活下去的一切。
我告诉过他。
原来他也记得。
上天总是格外眷顾他。
我睁开眼的那天,他看着我,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
“霁明哥哥。”
确认我朝他笑着开口后,他惊喜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彼时樱儿身边的宫女来请他,说淑妃娘娘胎动不适请他去看看,被他杖毙了。
提及樱儿,他对我更是愧疚。
我对樱儿耿耿于怀,还被她灌下那么多碗不孕的药,他本想处置了她。
可我已不孕,他既打算余生守着我,那樱儿腹中之子,可能是大夏最后的国本。
贺霁明拥着我,眼神真挚又诚恳,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我瞧。
“祯儿,待她产子,这孩子便由你抚养,做你的儿子,至于她,朕一定会让她死。”
“你永远是朕的妻,朕唯一的皇后,永远的爱人。”
我笑着应下。
“霁明哥哥,祯儿不在乎这些。”
病重初醒之人气若游丝,说不了两句又开始气短咳嗽。
看得贺霁明心疼不已,拥着我承诺的话流水一样地出。
但——
我不信他的承诺。
今时今刻,真心与否是最不要紧的。
贺霁明松开手,元娘的人头就骨碌碌地在地上滚。
最终滚到了我的脚边。
我在那一瞬间崩溃。
“朕不愿意怪你,所以朕杀了她。”
“就当了抹去你的污点。”
“从此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三年北齐之事。”
“朕会让你成为朕的皇后。”
“祯儿,这不是你最盼望的事情么?”
我瘫坐在地上,双目无神,仿佛已经失去所有支撑自己的力气。
我笑得悲凉:“我这样肮脏的人,怎么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。”
“樱儿干净,她配得上。”
那些嬷嬷们方才在看见贺霁明手中的人头时吓得险些晕过去,后来贺霁明让人将她们拖下去全部处死,就更没有了开口的机会。
不重要了。
全都不重要了。
认为我脏,那便脏吧。
听到我骤然提起樱儿,贺霁明好像更加恼羞成怒了。
“你明知道朕宠幸樱儿只是因为朕再也见不到这样的你了!”
我没有心思再与他争辩什么。
我走到贺霁明面前,在他再度想要开口时,绕过了他。
他气急,没有追上来。
我抱着元娘的头颅,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那座宫殿里。
我赶走了所有伺候的宫人,关上了那扇门,再也没有打开。
后来的一个月里,宫里张灯结彩,四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。
皇帝要立后了,立我为后。
从前回到大夏时迫切听到贺霁明宣布的消息,如今心中竟然已经毫无波澜,一潭死水。
我想我不再在乎从前渴求的,他妻子的身份了。
浑浑噩噩的一个月里,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,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。
樱儿倒是闯进来过。
她趾高气昂,不再自称奴婢,身后倒是有一众奴婢对她毕恭毕敬。
瞧,贺霁明那样喜欢她,肯定不会让她继续为奴为婢的。
“如今我有了陛下的龙子,陛下已经下旨,册我为淑妃了。”
“立后大典前立妃,虽说是为了安抚我腹中孩儿,但是看来陛下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喜欢你嘛。”
“皇后又怎样,我就是闯进来,陛下也舍不得罚我。”
她指挥身后宫人给我灌药,随后抚摸着肚子十分得意洋洋。
“虽然你在北齐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,指不定小产过多少回,但我肯定不能让你有机会再生下陛下的孩子。”
“我的儿子,以后可是要当太子的。”
她怕药效不够猛,又命人给我灌了一碗。
看着药效发作,我捂着肚子哀嚎,她才满意了。
其实我早就不会有孩子了。
那些酷爱打在腹部上的鞭子,早就让我失去了这个机会。
樱儿像个十足的胜利者,向我细数她的胜利。
“劝你老实点。”
“不论我生下的是不是皇子,你都没机会了。”
“毕竟我一句话,就能让陛下砍了你最看中的那个贱婢的狗头,本来他都想放过那个贱婢了,哈哈哈哈……”
最终,樱儿心满意足离去。
而我看着她的背影,指尖掐进了掌心。
我其实很少会有“恨”这种情绪。
“恨”让人失去理智,让人迷惘,让人凌乱。
在北齐的那几年,被折磨至生不如死,可对贺霁明的无条件信任与爱,远胜于那些对北齐人的恨意。
可我如今,真的好想看人下地狱。
我当年在北齐,曾救过一个桀骜不驯的小狼崽子。
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也不愿开口。
我和元娘合力为他拖延时间,想尽办法助他逃跑。
离开时,沉默寡言的狼崽子竟然开口了。
“那钦。”
“你的名字,告诉我。”
“我会成为草原的王,我可以帮你。”
我那时没有当回事。
却没想到贺霁明攻进北齐那天,我再次见到了他。
彼时的狼崽子长大不少,黑了壮了,更野性了。
他以为我和元娘有危险,来救我们。
“报恩,跟我走。”
我当然没有跟他离开。
“是我的夫君来接我了,不必担心我。”
“无论他成功与否,便是死,我也要和他死在一处。”
那钦不懂这些,只觉得我太奇怪了。
明明可以活,为什么要赌。
我没有多说什么。
那时觉得,爱这种东西,是不需要解释的。
这个恩情,于是就欠下了。
“以后,可以传信给那钦,那钦会报恩。”
他离开的时候,怕情况不好,留给了我一颗丹药。
可以让人假死,助人脱困。
那天没有用上。
后来,我走投无路,准备给即将被杖毙的元娘用。
可是元娘被斩首了。
再后来,这枚丹药用在了我自己身上。
我是没有求生的意志了,可我,不能死在贺霁明前面。
我是在下葬当晚逃出来的。
那钦亲自接的我。
他没有来过大夏,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。
“这里好像更适合养兵。”
觉得我不感兴趣,他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有什么打算?留在这里,还是跟我,回草原。”
我望向大夏皇城的方向。
我告诉他:“先回草原,再回这里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“贺霁明的头,让我自己摘。”
那钦起初以为我在开玩笑。
直到我随他回到草原,当着他的面画出了大夏所有重地的布防图。
我详尽地跟他说明了大夏未来的战略安排。
无所不言。
详细到让他和他的将领们怀疑我的真是目地并不单纯。
我还是那句话。
“拿下大夏,不伤及无辜,我只要大夏皇帝贺霁明的人头。”
他们依旧不放心,这也正常。
这天晚上,我钻进了那钦的营帐,扑倒了他。
“还有一点,忘了告诉你。”
“打下大夏,那个皇位,让我的儿子坐。”
草原铁骑踏进大夏都城时,不伤及黎明百姓分毫,直取皇城。
这个速度快得令人叹为观止。
期间大夏不是没有试过反抗。
只是无论怎么排兵布阵,对方就像提前洞悉了全局一般破局,让大夏军队直接溃败。
偏偏最该拿主意的人如今日日浑浑噩噩如同一具行尸走肉。
明明一年多之前,攻打北齐大获全胜。
如今却面临亡国。
大夏的衰败,令人咋舌。
真正开始审判时,人人都怪起了疯疯癫癫的皇帝贺霁明。
于是那钦落地时,立刻就有人捆着烂醉的贺霁明推到他面前,换取一个活命的机会。
贺霁明口中喃喃:“祯儿……我的祯儿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来我的梦里,我想你,我好想你……”
睁开朦胧的眼睛,却真的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,贺霁明怔住了。
“祯儿!祯儿!我是在做梦吗……”
“祯儿——”
贺霁明朝我冲了过来。
他伸手,想拥抱我。
却在看到我隆起的小腹与身侧高大健硕的那钦时猛地停住脚步。
他的脸色忽然变了。
他大怒地抬起手:“谢安祯!你怎么敢!”
我手中早握住了磨得锋利的刀刃。
手起刀落,我剁了他的一双手。
鲜血溅了满脸,我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爽。
“不好意思啊,这次回来,是真的不清白了呢。”
“我肚子里这个孩子,无论男女,都会坐上这座皇位,没什么,就是觉得你们贺家人实在不配。”
贺霁明痛呼出声,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
“不对。”
“你不是,你一定不是我的祯儿,祯儿那么爱我,祯儿怎么会这么对我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又是一声惨叫,我砍了他的小腿。
“你怎么杀的元娘,我便怎么待你。”
“我当然是谢安祯。”
“我活到现在,就是为了亲手摘了你这颗头。”
贺霁明终于搞清了状况。
他开始崩溃大哭。
他问我,我那么爱他,为什么会背叛他。
我砍下他的头颅,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模样,笑得十分恣意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不配啊。”
史官记录这场政变为史无前例的王朝灭亡。
由于过于令人感叹,着墨也就颇多。
作为末帝的贺霁明,自此会永远钉在耻辱柱上,遗臭万年,受人唾骂。
杀了贺霁明后,我生下儿子,新帝登基,改国号,与那钦的部族永世联姻,而我成了摄政太后。
新帝十八岁时,盛世气象,我全面放权,不再干涉政事。
我这副身躯确实已是强弩之末。
我要外出看一看曾经和元娘一起憧憬的大好河山。
走到哪儿,就是哪。
再没有遗憾了。
为了贺霁明,我在北齐皇宫为质三年。
而我的丫鬟元娘,也陪了我三年。
三年后,贺霁明攻打北齐,从北齐皇宫的死人堆里找到我时,我衣不蔽体,浑身是伤。
他抱着我哭得伤心,和我说,他会对我好一辈子。
他让我风光地归了故国,对我好到让人无可指摘。
可他从不碰我。
直到某日元娘与我玩笑,说谁都认定我是他的妻,封不封皇后只是时间问题。
他却忽然大怒,割了她的舌头,砍掉她的脑袋丢在我脚下。
那天我缩在角落里,听着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流连忘返。
“樱儿真干净啊,真好,我不会犯恶心。”
我哭着笑了,而后拿起刀,要了他的命。
……
元娘被割了舌头,即将被杖毙时,我缩在贺霁明殿中的角落里,浑身颤抖,听着他与旁的女人抵死缠绵。
他下那道处死元娘的旨意时,我扑上去,求他三思,求他开恩,我唤他“霁明哥哥”。
可他吐了。
他好像很恶心,连胆汁都吐了出来。
他推开我,让我不要碰他,也不要唤他,然后转身跌跌撞撞离去,脚步快得像一阵风。
我狼狈地坐在地上,整个人呆呆愣愣的。
眼前的人,真的是三年前说,会爱我到宇宙穷尽,绝不辜负我的贺霁明吗……
那年北齐提出以新帝心爱女人为质,换大夏与北齐休战期。
以至于封后大典直接推迟。
我不想让他为难,更不想文武百官乃至天下人骂他为情乱智。
我跪在他面前,说为了大夏,我该去,也一定要去。
他哭得那样伤心,哽咽着对我说,他对不起我,待我归来,会给我一场比这场封后大典盛大百倍的典礼。
那一刻我的毅然决然让他无助又心疼,他流下的每一滴泪都砸在我心头,让我觉得他爱我。
可三年后,大夏的军队打进了北齐的皇宫,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生怕我被误伤,却从死人堆里翻出一个被打得衣不蔽体浑身狼狈的我时,我看到了——
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。
后来那些将军们官员们都赶到了。
他将我抱在了怀里,一样流了泪。
“我的祯儿受苦了……”
“我来了,从今往后,我会对你好一辈子,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……”
深情又哽咽的承诺,让在场之人无不泪目,直直感叹他们的陛下重情重义,实乃明君。
可就是没了那句承诺过的,“我会用盛大百倍的封后大典,迎回谢安祯,我此生唯一的妻。”
我那时依旧感动,只当作他默认了这个承诺,也不必再多言。
身上的伤口让我疼得心尖都在打颤,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他。
“只要想到我的夫君还在远方等着我,就会觉得日子没有那么难捱了。”
“霁明哥哥,我爱你。”
只是“夫君”二字,从年少时订婚到封后大典,他自称过那样多遍的字眼。
那一刻却让他僵了身体。
这些回忆如今就像刀子一般凌迟着我,让我心如刀绞。
可是无论如何,我一定要救元娘。
元娘是我幼时自路边救下的弃婴,从小伴着我一起长大,与我形影不离。
也是元娘陪着我,在北齐度过了最难捱的三年。
明明为质的是我,可她却在北齐皇室询问时,仓促替我化了一道疤在脸上,又冲出去说自己才是谢安祯。
那时我才知道,她一定要陪我来这龙潭虎穴,实际是打定了主意要替我受这些折磨,甚至做好了准备,要替我去死。
明明平日里那样严谨古板永远恪守礼仪的人,为了北齐那些豺狼虎豹的眼神不落在我身上分毫,将自己变成了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。
她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,就只为护住我。
所以在北齐的三年,因为元娘,又因为这张带疤的脸,虽然打骂责罚少不了,却没有人愿意碰我。
每一个觉得痛到快要活不下去的夜晚,都是元娘给我的希望。
明明她自己已经因为北齐人的折磨生不如死,却还要我对活着充满希望。
在北齐的最后一年,我是在期盼着早归故国,让元娘过上好日子中度过的。
回到大夏的那天,我发过誓,一定不会让元娘再吃苦受累。
彼时她因为三年的挫磨瘦得快要脱了相,眼中已经黯淡无光。
听到我的承诺,她还是撑着笑颜对我点头,指着大夏如今繁盛的皇城对我说:“安祯,苦吃完了,以后,就都是好日子了。”
贺霁明不会不知道元娘对我到底有多重要。
可我甚至不知道元娘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难道只因为元娘笑着笃定地对我说——
“安祯,你不用忧心的,陛下不是亲口说过,只有你才会是他的妻吗?”
“陛下亲自把你从北齐接回来,对你那么好,百姓们宫人们大臣们都看在眼里的,都认定你就是他的皇后呀……”
可元娘的话根本没有来得及说完。
贺霁明走进来,浑身的冷冽,一脚踹倒了她。
然后定了她的死刑,还要在杖杀她之前先割了她的舌头。
为什么呢?
因为元娘说出来的这两句话,他不想听吗?
可元娘说的是事实,是他承诺过的事实。
那一刻我才意识到,我和贺霁明,好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可元娘不能死。
一定不能。
后日,是贺霁明定下的行刑时间。
而元娘因为舌头被割,失血过多,不救治,一定会死的,连后日都撑不到。
我在贺霁明离开不久,立刻起身去了贺霁明的养心殿。
我是见了他一面的。
我跪在地上,泪流满面地告诉他:“如果元娘死了,安祯绝不独活。”
贺霁明却冷笑。
他看着我,眼神那样冷淡。
“死?那为什么在北齐的时候不死?是不敢么?却敢用这个来要挟朕?”
说完这句话,他拂袖而去,再没看我一眼。
此刻殿内一片寂静,没有一丝会开门的迹象。
宫人们战战兢兢,不敢放我进去,也不敢对我怎么样。
我不能再这样耗下去,元娘耗不起了。
我不顾宫人的阻拦,闯了进去。
“陛下——陛下轻一点,奴婢要受不住了……”
“陛下好坏啊……”
“樱儿不喜欢吗?”
是贺霁明的声音。
我一辈子都不会听错。
我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樱儿,朕的好樱儿,你怎么那么干净呢?”
“朕太喜欢了。”
“朕碰你,一点都不会犯恶心……”
女子娇笑声与嗔怪声交叠。
“陛下碰谁会恶心呀?”
“既然恶心,为什么要碰呢?”
我像是自虐一般听着贺霁明的答案。
“因为她好脏。”
“朕找到她的时候,她身上就那几块破布,那样多的男人倒在那里,是不是都碰过她?”
“那一天是这样,那三年里肯定日日都是如此。”
“朕无法想象。”
“一双玉臂千人枕,半点朱唇万人尝,大夏的皇后,以后是朕妻子的女人,在北齐做了三年的婊子啊。”
“朕只要一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肤,就会想到或许这些地方被无数个男人碰过。”
“恶心,朕会想吐。”
帷幔里声音停了,贺霁明好像坐了起来。
女子的影子紧随其后,缠在了他身上。
“那这个女人太没气性了些。”
“如果樱儿是这个女人,定然情愿一死,也绝不让这些人染指樱儿分毫。”
贺霁明好像对这番话有所触动。
他一定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吧。
他觉得,我就该到北齐伊始,就拒不受辱,一头碰死。
可他忘了三年前他夺嫡成功,大夏国力已然大伤。
而北齐的整兵速度,比他想象得快得多。
如果没有我与元娘硬生生拖了三年,如果没有元娘变着法子让那些王爷感到新鲜不愿杀质为号,被兵临城下的,就是大夏的皇城了。
贺霁明,或许真的是个好皇帝吧。
用我拖来的三年,他成功掀了北齐。
如今,他躺在另一个女人怀里,责怪我为何没有气性,不一死了之。
也不会让他如今在这里这样难受。
我忽然觉得好没有意思。
那些苦苦支撑的一千多个日夜,要活下来回来见他,那些信念。
仿佛一夕之间成了笑话。
喉头一甜,我忽然克制不住地喷出一口血来。
床上的两个人都定住了。
昏迷过去的前一刻,我看见贺霁明匆匆披衣冲了出来。
最新评论